【仙剑四同人】归兮何昔-哀凉泪
——纪念仙剑四楚寒镜、楚碧痕“主人，你回来了？”“寒镜，你们姐妹俩长年守在神农洞，是这神农洞的大功臣，只是……”“主人，碧痕她睡着了，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你看，这棵梭罗树一直汲取这大地深处的灵气来滋养自身，它一生只结一个果实，却化作你们姐妹两人，这意味着你们注定要同生同灭。”“我都懂，我一定照顾好妹妹，这棵梭罗树是您用心血来培育的，它承载的是我们姐妹俩的命。每天都有妹妹陪伴我，我不敢再奢求什么了……”“不是这样，我知道，你们一定厌倦了这个地方，想去看看外面，可是体内却只有阴寒之气，耐不住大地的浊气，就在这洞内，有一颗‘炙炎石’，只要与之身合，且心中无物，便可成为仙身，但这么长时间了，也只有这一颗。你们本是一体，其中一个成了仙，另一个便要魂飞魄散，我已派神兽守住此物。”主人转身便走了，“我会再留意有没有别的办法，要不要用炙炎石，须由你们自己决定。”清冷的月幽之境，两滴泪同时落到地上，冻结。之后的的无数个日子我和妹妹都守在这里，因为主人再也没回来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天究竟有多长，这洞中的一切，除了我们住的地方，都燃成了灰烬，而我们因为这棵梭罗树的寒气，保住了这唯一的净土。究竟可喜还是可悲，这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季节的变化，只有梭罗树，只有我们从未察觉过的寒冷。对，还有妹妹，她是我在万年长寂中唯一的慰藉。我从未想到会有人来到这里，我不怪他们，既然能踏过熔岩，再从层层水幕中找到这儿，或许是碧痕偷偷地把他们领来的。可我不愿。我宁愿那四个年轻人因为难以忍受神农洞而离开。他们会半途而废吗？他们的目的是来找梭罗果，这是至寒之物，他们说要拿来救人的。我开始还执意要赶走他们，而那几人满口答应要帮碧痕找炙炎石的时候，则是我最心痛的时候。我一直认为，即使不自由，即使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即使要在同一个地方永远守着，也好过生离死别。“姐姐，我们就要成仙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呢？”我们？多希望是这样啊，但这不可能，我们只能选择这样的同生，或者只存留一个，又或同时消亡。我缓缓开口：“或许他们没能力办到，所谓炙炎石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你就这样让他们涉险？我看还不如等主人回来再……”我突然觉得自己在说谎。“姐姐，你为什么不说下去了？莫非你也觉得主人在尝百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那天主人你背着我说起炙炎石的事情，我没有睡着，我全听见了。”“每次我提起这件事，你就只会责怪我，姐姐，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每天呆在同一个地方，面对同一个人。呜……这神农洞这么热，可我的心早已被冻成冰了！”碧痕哭了起来。我的确不止一次劝他放弃，我不想让她冒险跑出去找，我甚至想让她断了这念想；可为什么偏偏有人来，他们想要的东西还偏偏是梭罗果……我预料到了，自己曾经最怕的生离死别。我并不是怕死，我也知道碧痕恨我，她把我视作阻碍她成仙的绊脚石。她需要拼一回，我们也都希望一个了结，可怀着恨与私欲的心又怎能合成仙身？熟悉的脚步声。那几个年轻人刚刚经过一场恶战，显然已经筋疲力竭。“唔……你看，是这东西吗？”“炙炎石！我终于得到了！”碧痕抢了过去，如同捧着珍宝，一个夺人性命的珍宝。“等等！”说话的是个女孩子。“不能再等了！我已经等了多少个年头，早吃尽了苦。”“姐姐，你真可怜，我就要成为仙身了，而你注定要魂飞魄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碧痕，你若是真听到了我和主人的谈话，就应该知道，怀有私念是成不了仙的。”“想走出这个鬼地方也算是私欲吗？从始至终你们就一直在骗我，我才没那么好骗！”“永别了，姐姐，等我成了仙，也会永远记住你的。”“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四个人几乎同时发问。她没留给我时间解释，梭罗树的根脉被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催动了。但谁也没法与天争，这股力量一瞬间便消失。那四个人互相搀扶着，保护着不让任何一个受伤。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感情。比起外面的暗无天日，比起没有温度的树，被人恨，要刻骨铭心得多。碧痕，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能阻止你，不配当你的姐姐。“即使碧痕没有成仙，我却也要消亡了，这梭罗果，就送给你们吧。”“不，你们不必自责，我们两个已经这样待了几千万年，早已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活着……”我们是来自同一个果实的两个个体。现在，梭罗树上又空留梭罗果，它一生只结一个。这就是宿命，我们谁也不能抛弃对方……我闭上眼睛，此时浮现的东西不再是以往的空无一物。或许，很快就能见到主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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