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太虚,那一场醒着的梦千载太虚无非梦一段衷情不肯休梦醒人间看微雨江山还似旧温柔。到现在还是不能忘记紫英霜肩白发。他站在青鸾峰上,镜头的视角转了多少度我却始终看不到他的眼睛。风卷落叶,仰望他御剑而去的背影,那一句轻轻:“无所谓好与不好。”该是说洒脱还是说感叹亦或是永诀的悲哀?“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这又是什么?生死别离,梦璃归来时那四个人的约定是该圆满还是成了永远的水月镜花。这是 千载太虚,那一场醒着的梦 千载太虚无非梦 一段衷情不肯休
梦醒人间看微雨
江山还似旧温柔。
到现在还是不能忘记紫英霜肩白发。他站在青鸾峰上,镜头的视角转了多少度我却始终看不到他的眼睛。风卷落叶,仰望他御剑而去的背影,那一句轻轻:“无所谓好与不好。”该是说洒脱还是说感叹亦或是永诀的悲哀?“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这又是什么?生死别离,梦璃归来时那四个人的约定是该圆满还是成了永远的水月镜花。这是梦醒了,还是一场更长的梦?
百年之间,菱纱的墓边常有蝴蝶飞舞吧。一如那时候醉花荫下夙玉指尖的倩影翩翩。都说天妒红颜,夙玉那么美的人却没有见过她笑,自她与玄宵天青舞剑坪初会时几番大彻大悟般的话语,就注定了她命里寂寞长。纵使有惊世的月颜,顾影成仙,又有谁能对镜,扫眉相伴吐衷肠?夙玉在醉花荫轻轻吟唱“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时,心里难道不曾羡慕凡世间辗转纠结的相思意?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好一把望舒剑,天河父子命里的劫数。 ——把夙玉带到天青身边,把菱纱带到天河身边; 偏偏也是它。
——把夙玉从天青身边带走;把菱纱从天河身边带走。
缘分起起落落分分合合,说是不信命,偏偏命中注定。
无怪有那么多人觉得菱纱是夙玉的转世,她们之间有太多的相似。即使是爱她们的人,也是如此相似。人道是伤心人各有各的不同。痴情人却总有其相似之处。无法忘记天河夺望舒时那般锐利的目光,即使在希望最渺小的边缘,心中想着念着的不过是一腔柔情一抹朱颜消瘦。消瘦得人心疼。天青那时候为救夙玉倾尽所有地找阴阳紫阙时,想必目光里闪烁有满满地关切,是一样的吧。
夙玉是那么一个刚强的人,至死不再提玄霄的名字。只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感情一点一滴随往事抽丝拨茧地清晰起来时,一块陪葬的灵光藻玉,一个名唤天河的孩子。成了心中永远的隐痛。她和玄,望舒与羲和,月亮与太阳。这其间的联系真的太奇妙了。说来都是如此相生相配的一对,只可惜何曾见过日月同辉? 相遇时、哪怕在生时,就注定了不可能成为一辈子的风雨同路人。仙4以双剑为线索,原以为能带出一对欢喜的有情人携手江湖白头终老。却不知故事之初,早就勾勒好了这里面的“双”字必成空。望舒与羲和,即使合壁起来能有通天的力量,最终却只是让它的宿主“双双”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即便是连牵连其中的人,都成了飞雪求仙路之下无法瞑目的牺牲品。
双剑,本身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太美的人,本身就是不小心在跌落在这红尘里历经劫难的仙女。
只可惜,她们陨落得总是太快。
快得像一场梦。
玄在冰里的那些年,能回味起来的温暖,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理由,就是反反复复在梦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牵挂。醉花荫一片飞红满袖,她的每一次凝眉,眼波横如水,总是像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许多温柔。
多想再紧握着你的手。
如果有如果,这场梦可不可以重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是心痛的感觉,寂寞的感觉真实得不像虚幻。也曾恨过狂过,只是烟云聚散,到头来想珍惜的人去了,想完成的事未了,年华走了又走了谁告诉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有朝一日重见天日,问自己,甘心吗?甘心吗?!于是怒火和欲望像蔓延的野草。
你是我拥有最美的梦。不愿梦醒如朝露散无踪。 时间可以抚平的伤痛,也把那温柔一起抚平了么。
飞向东海时,她已经是哪个转世的女子轩窗下梳妆为悦己者容了吧。或者只是一朵凤凰花开在自己的四季里等待着又一个女子轻歌“悠悠我思”;等待着又一个男子树下陪伴着她赏花。像一篇文章里说的那样,情人间有些事是要一起做才有意义。比如相爱,又比如,这样静静地站在醉花荫的凤凰花前咀嚼着心中的浪漫。
若是夙玉在奈何桥头没有喝下那一碗孟婆汤,知道玄最终还是入了魔,她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像天青一样,等他,等他一个答案,也给自己今生一个答案?
也不知道,夙玉站在三生石前,看到上面镌刻的名字是天青还是玄霄。
菱纱还是又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孩子。即使直面死亡,依然能微笑。
我其实一直很不平,菱纱盗墓难道为的是她自己么?为什么那些给予那些付出阎王就没让判官记上一笔呢。逻辑的、历史环境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我没有那么高水准去评论。在意的只是,这里面让我流泪的一次又一次感动
以前看到过一种对命运的说法,“有的人被命所运,有的人可以运命。”
我们的主角们。该是运命的人,还是被天道所运的人?
天河对紫英说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时,紫英也总算让我们知道何谓“生死为谁一掷轻”;菱纱在鬼界知道了自己苦苦追寻的长生之路,苦苦想要抗争的命运,在她诞生于这个盗墓世家时就已经注定不可能改写。只是这时她也从没有后悔,有恋人有朋友有梦想有那么多“无论如何也不想忘却的回忆”,还能有去追寻理想去为苍生奉献的结局。这辈子,也不算是白来一遭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 即使短暂,拥有过,在生命的尽头时,一侧目,身边的人是他,足矣。
看到“爱妻韩菱纱之墓”时已是百年之后。
有悲哀吗。我问自己。
这却已是百年,望舒剑依旧如初,蝴蝶飞舞。
远山滴翠,祥和美丽,悲哀像被压抑在心里,眼泪流了,印在脸上的温热一道又一道,像划过心里的伤,温柔而痛苦着。时间冲刷掉了悲哀,我很难想象当时天河或是紫英为菱纱刻好墓碑时,是怎样的表情;很难想象当时天河或是紫英为菱纱掩上最后一掊黄土时,有没有想起即墨的烟火;很难想象天河把那支夺走自己母亲和妻子生命的剑立在墓前,心中有没有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他在鬼界说要等玄哪怕千年万年的话语。
这一场梦。
是醒着还是睡着。
百年就这样过来了,菱纱死了,紫英老了。依旧的只是天河和梦璃。
可是真的依旧吗……
隔世的爱恋,转瞬之间,每每回忆起来,就像做了场好长好长的梦。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是悲观,因为梦里梦外,我们醒着呀。我们努力了拼搏了——天河争取到了,神龙之息,该是玩笑吧,呵呵,不过一场更长的梦;紫英也争取到了吧,长成了个好男人,仿佛大彻大悟,像那时候的夙玉,只是我始终不相信,九龙缚丝剑穗,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梦;菱纱也争取到了吧,不长的一生如此有意义,江湖风雨遮不住,最终还是携爱人归隐在梦开始的地方;我的好梦璃,也算争取到了吧……百年间朱颜不改,美丽娴雅依旧,只是那些波澜不惊的悲凉,看得人心疼。
凌乱的文字和思绪,纪念这一个美得人心疼的故事。
纪念,这一场醒着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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