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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在垆边逢着似月,幻想着凝霜雪该是怎样的皎洁?那些美丽的佳话,似乎与我,从未交轨。人人尽说明前如酒,可也未曾使我,大梦一场。
我醉的,不是遥远处的如玉倾城,只是梦里,你顽皮地抓住如瀑青丝,分并两侧。多么娇羞的你啊。若我是萧郎,定也会掠过向往已久的侯门。江山如画,美不过你。如要隔一门深似海,我又怎能应许?这离愁,怕是要断肠的别绪。
文人自古多情,流连花间。满城绝色的三变,最引以为傲的,该不是一纸圣旨奉命填词的少年得意。那一个个厮磨金粉的夜晚,是他苦觅的情人。才子最得意的,该是寻着佳人。
文人都是贪妄的,贪求一个佳偶,妄求厮守到老。所以海誓山盟,所以大言不惭。所以哪怕明日劳燕分飞,今夜你仍是我的天荒地老。所以纵使家徒四壁,也敢许她嫁衣如火,也敢拥她,海枯石烂。
那么痴狂,那么迷惘,恐你离去,却未留一言。可尘劫终究难逃。昨日敢骂天地不仁的年少轻狂。如今也,徒留仓惶。文人都是矛盾的,他们胆小,面对情人的离去,甚至缄默开口,可那胸口翻涌不已的感觉,不是难受,是痛啊!为何此时你胆大如斯?能给出自由,却胆小到学不会放手?为何你们胆大到敢散尽所有只为她片刻停留。却胆小到,生怕再也没有她的温柔。
我宁愿春风得意的代价,不是你。
离开你以后,我竟不知如何面对深夜,恐惧入眠,孤枕寒怆,泪湿罗衾。却又无比期许?
遁入梦里,依然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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